【病娇】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在我死后彻底黑化了,舔着刀口上的血要为我复仇
陆杨舔掉镜框里无意溅上的血渍,戏谑一笑。
这是我第五次看见他如此冷静且熟练地处理着尸体。
显然他的速度又提升了,才不过一小时而已,就已解决完。
1
回到车上的陆杨,脱掉得体的西装。
换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老旧嘻哈装,戴上紫色的发套和那排生锈的耳钉,最后还不忘围上那条满是蓝色绒球的围巾。
这么多年,我见惯了他西装革履,倒也怀恋这般少年青涩模样,好似回到那年初冬。
他拎着早早准备好满天星与礼物,朝着林山墓园而去。
与此同时,一条短信也到达当地刑侦队长的手中。
十三排十四位,他目光流转,却在这儿停滞不前。
见他俯身,用精致的方巾擦拭着墓碑中笑靥如花少女的照片。
我顺着他的手臂望去,没想到这儿竟然是我的墓地。
墓碑上只有草草几行,似乎把我那短暂的一生诉说完。
挚爱吾妻严晶晶之墓
生于1990年冬,卒于2010年冬
其夫陆杨于2010年冬 刻
【晶晶,一晃十年,该结束了。】
晶晶?
我跟在他身后十年了,第一次听他这样轻松地唤我的名字。
他将提前准备的满天星搁置在墓碑前,柔情地抚摸着我的脸庞。
随后便打开了精致的tiffly蓝的礼品盒,里面是竟然是我想吃的红丝绒蛋糕。
可我却没能吃着,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吃下。
只是在我印象中,他从不吃甜食。
【晶晶,这是你的最爱。那天我为你特意准备了,但是你却没吃着的。如今我替你尝了,味道不错。】
陆杨放下蛋糕的同时,随后又将其他礼物点燃。
我的身上渐渐显现一双白绒的手套和一条白色围巾。
摸起来很舒服,也很暖和。
但显然和我身上这条白色礼裙并不搭配。
【直男果然是不懂审美的,这么多年了,都不记得为我烧一件当季新款的衣服。】
俯身看着自己的衣着,叹息着难怪这些年无论什么季节,我总是觉得很冷,一年四季都只有一条白色的礼裙。
只有在陆杨家,我才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。
因为他家只要任何零度以下的物件都没有,冰箱更是不可能出现。
即便是在三十多度的夏天,他在家中也从不开空调。
就好像知道我一直存在,一直在他身边。
火光中,我在这寒夜中瞧见他略微苍白而温柔的眼神。
随着远处鸣笛声,火光中的物件也烧灭殆尽。
【陆杨,快走呀,警察来了。】
2
我催促着陆杨离开,可是每次都直接从他身体中穿过,无法抓住任何东西,他更是听不见我的声音。
我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陆杨嘴角微微上扬,头轻轻地贴在我的身上,眼睛渐渐地闭上,他的呼吸也变得缓和了,直到身体逐渐冰凉。
可他笑容依旧那么温柔,如同当年初见的那男孩一般。
他手中紧紧地揣着一颗星星吊坠和那条蓝色围巾。
等警察赶到墓地时,弯腰探了探他的鼻息,便摇了摇头。
【队长,这陆杨好歹也是本市权威的心脏外科医生,有钱有名有颜,为什么杀那五个人?本来都做到天衣无缝了,又为何在自首后自杀呢?吾妻?他户籍信息上面明明是未婚?怎么又会有妻子?这个女人到底和陆杨什么关系?】
【严晶晶】
队长指了指墓碑前的我,一字一句地念着我的名字,眼神中充满着疑惑。
他转动着手机,恐怕是刚刚看完陆杨发去犯罪视频,知道了事情的始末。
我不是他的妻子。
在他身后飘荡的这十年,我看着他以丈夫的身份自居,心疼不已。
我捂着胸口的星星吊坠,我俩的相逢于初冬,分别于初冬。
我离成为他的妻子,就差那一步。
3
2007年 冬
初雪的到来总是那样的措手不及。
还没有筹齐奶奶的药费,却收到了学费的催款信息。
我用力按着不太灵活的锁屏键,放弃了本打算买来暖胃的烤红薯。
随后便紧了紧早已经满身补丁却依旧干净、一尘不染的棉服。
低头加快脚步,想着趁雪未下大之前赶回家照顾疾病中的奶奶。
却被角落里面打架斗殴的声音所吸引了,我本不想过多久留。
毕竟我手无缚鸡之力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只是在那微微闪动的路灯下,男孩那熟悉的眼神似乎在牵动着我的心。
与他对视的一眼,那眼神竟然深深刻在了我的心中,久久不能忘却。
即便我加快了步伐,心跳急促。
可他那求助得眼神依旧在我面前不停地闪现。
我最终还是在百米之后,鬼使神差地抄起一旁的椅子,折返回去朝着其余几人砸去。
趁着慌乱之际,黑夜之中,我准确无误地牵着他的手朝着安全地方跑去。
【他们应该不会追过来了。】
我捋顺了呼吸,头还在不停地探着身后,时刻保持小心谨慎。
【牵够了吗?】
顺着他的目光看过,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紧握着他的手。
刹那间,我的脸涨到通红,很快便将手抽开。
哆嗦地且不停地重复着那三个字,这似乎是我的口头禅。
【对不起】
手掌中残存着他的余温,以及弥散开的梅花清香。
我捧着手心,竟有一丝的想入非非。
若是放在往常,我会对这种嘻哈打扮、头发染着奇怪的颜色、打着一排的耳钉、身背吉他的摇滚男孩避而远之。
可他似乎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眼光,竟然开始一步步挑衅着我。
【怎么,你害怕了】
4
我舌头像是打结了一般,本就不善言辞的我更是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特别是当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脸庞,不像冬夜冷风的刺骨,倒有一丝的柔情,融化了他戏谑的眼神,却反而让我壮了胆。
【我……我怎么会怕你呢?】
我本想躲闪,却无意中发现了他嘴角渗透的鲜血,以及他脸颊上青一块紫一块。
却又忍不住心疼地去触摸他的伤口。
【你受伤了】
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,我越是挣扎,他似乎握得更加紧了。
直到他突然松开,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了雪地中。
一股强大且有力的臂弯从我腰间环绕,他紫色的假发也随之掉落。
我仔细看去,耳朵两排的耳钉只也不过是耳夹。
那一刻,我似乎完全不害怕。
眼前这个看似冷酷的男孩,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只会装酷耍帅的臭小子而已。
我推开了他,随后赶去药店。
【你等会儿,我马上回来。】
5
半小时后,等我回来时只瞧见他一个人坐在雪地上面,弹着吉他,哼着小曲。
那首歌曲旋律很上头,这两年来我都未听过这么好听的歌曲。
歌曲结束之后,我也忍不住地鼓掌欢迎着。
其实我从小便喜欢坐在酒吧门口,听着哥哥在里面唱着最新流行的歌曲,对现场表演有一种执念。
但是自从哥哥离开之后,我便再也没听过livehouse了。
大概是假小子的身份被我拆穿了,他瞧见我犹如躲避瘟神一般,迅速地想要将吉他装进袋子里面,随即逃走。
【喂,还没上药呢?】
我连忙按住他的手,想要帮他擦拭伤口。
而胸口哥哥留给我的那条星星吊坠项链也随之滑落出来。
他似乎是被这条项链吸引了,几秒后却松了口。
我也连忙捂住项链,并藏进了衣领里面,这可比我生命更为重要,我必须护住它。
【刚才那首歌,你爱听?】
虽然我害怕对方狮子大开口想要以物换歌,但他刚才的那首歌着实让人沉迷,忍不住地想要再听一遍。
我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,却又连忙断掉了他的后路。
【项链不能换。】
【项链对你很重要?】
我肯定地点了点头,双手捂住胸口,心中始终忐忑不安。
【这是我哥留给我唯一的东西】
6
他只是点头微笑一下,妥协地坐在地上弹着刚才的那首曲子。
曲中似乎是透露着对某人的思念,或是某种传承。
也有着他年龄无法承受的情绪,让人忍不住地落泪。
我捧着脸,逐渐沉迷。
我记得那夜天空中飘着鹅毛般的雪,清脆动人的旋律在空中盘旋。
他不是外人眼中叛逆、野蛮、不务正业的人。
我也不是众人唾骂,克死父母、克死哥哥的野孩子。
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,世界都是平静的。
可歌曲终究有落幕的那一刻。
他摘掉了发套,取下了耳钉,卸掉了脸上的烟熏妆。
那比雪还白皙的脸庞显露出,将他的眼眸映衬得更加地清澈明亮,鼻梁也变得更高挺。
是他?
我满眼的诧异,那个大学校园里面、众星捧月的白衣翩翩少年,怎么会打扮如此嘻哈,与学校里面的谦和、有礼貌的他截然不同。
【你好,我叫陆杨】
我连忙将掌心的汗和任何不知名的脏东西擦在了身上,却仍然犹豫半天才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后,快速地抽离。
【我……我是严晶晶】
紧张到就连名字,我竟然差点都说不清楚。
那天临走之前我们约定,每周他酒吧驻唱结束之后就来到这儿单独为我演奏一曲。
7
【晶晶,你知道吗?工商管理是我爸妈想要学习的,想着以后让我继承他们的生意。可我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喜欢上了音乐。要是以后我在红磡开演唱会,一定要邀请你】
晶晶?这是第一次他这样叫我的名字。
他明明一直都是自己无法触及的高度,如今却真真实实站在自己的身边,与我共谈理想。
陆杨越是激动,我的心情越是落入低谷。
【那我一定去参加。唉,虽然我是我自己选择的医院,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做医生】
从小到大,我都是在众人的唾骂声中长大的。
人人都说我命硬,克父克母克。
就连最疼爱的我兄长,也在一次意外中丧生。
虽然对方赔付一笔不小的费用,可奶奶认为那是哥哥的命换来的,不允许任何人动。
上大学之前,奶奶本想撕掉我的录取通知书。
幸亏社区居委会拦下,替我办理了助学贷款,减轻了一部分学费的压力。
而这一年多的生活费也都是我在校外兼职所赚取。
如今,奶奶病危,每天都需要吃药。
我不知道自己的学习之路哪一天就会戛然而止,或许为了养活奶奶会被迫嫁给一个不爱的人,消失在市井之中,不再有人识得严晶晶。
我默默地低下了头,陆杨似乎看出我的不安和局促。
【为什么不可能?我觉得你可以的。追求梦想,没有错。】
【真的吗?】
我有些不自信地仰望着他,脸颊紧绷的肌肉渐渐地松开,展露笑容。
从那天开始除了每周五的个人演唱会,还有两个小时的兼职都是他陪在我身边。
而每次我都会走在他的身后,尽量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免得被人发觉,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。
在陆杨的帮助下,我的学费顺利筹齐了。
8
路过街边时,发现小摊位上贱卖着他爱歌手的经典唱片。
我与摊主商讨几小时,才总算达到了满意的价位。
可这也意味着,未来一个月我只能够啃馒头了。
只是这喜悦的心情仅仅持续了几分钟,便又收起来。
我被同专业的几个女孩子拦下,直接揪住了我的头发,头皮撕拉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。
【严晶晶,最好离陆杨远点,否则我会让你痛苦不堪。】
警告声在我耳边贯彻,也似乎在提醒着我与他之间的差距。
我渐渐地明白,即便陆杨伪装再好,他依旧是众人眼中的明日之星,而我什么都不是。
即便我再努力地与陆杨保持距离,仍然会被人看作是眼中钉肉中刺。
所以星期五到了,我却犹豫,没有赴约。
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,听着那张老旧的CD,咬牙痛哭着。
我不知如何打破世俗偏见和内心的恶魔,才敢去赴约。
直到窗外传来熟悉的吉他声,瞬间将我内心所有的疑惑所打破。
我似乎明白所谓的世俗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心门上的一把锁,而我的心门唯独有他能够打破。
【你怎么来了?】
我扯着他的衣角,朝着他们的秘密基地跑去。
【发生什么事情了?怎么爽约了】
我摇了摇头,不敢同他讲几小时前发生的事情,警告还萦绕耳边。
【奶奶病情恶化了?】
我又是摇了摇头,蜷缩着双腿,无意地将一块块石头丢进池塘中。
陆杨并未继续追问,而是在那个略微燥热的初夏,唱那首童谣。
【一闪一闪亮晶晶,满天都是小星星……】
9
我渐渐抬起头来,夕阳的余晖落在他长长睫毛之上,随着他的眨眼一闪一闪。
我鼓起勇气将那份藏在身后的CD递到了他的面前。
【我知道你喜欢这个歌手,可我买不起新的,你别介意。】
陆杨却显得有些激动,举起CD高歌一曲。
【晶晶,这张CD我想了好久,可一直都没抢到。你可真厉害。】
我有些震惊,没想到陆杨会如此开心。
我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的芥蒂,更加拼命地努力学习、努力兼职,只希望有一天,能够同他比肩站在一起。
在陆杨的介绍下,我来到了一家西餐厅做着洗碗的兼职。
在不忙的时候,我也会小声背着英语单词,提高自己的英语水平。
陆杨的口语是纯正的伦敦腔,不在酒吧驻唱的时候就会坐在我洗碗的旁边,一边创作词曲,一边纠正着我的发音。
他并没有嫌弃我洗碗工的身份,而我也替他这个所谓的好学生保守着酒吧驻唱者的身份。
他生日的那天,我特意和老板娘协商,留了一个临街靠窗的位置,并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,为了他准备了一场小而精致的生日宴会。
当天我在衣柜里面疯狂着找着一件合身的衣服。可这些年来,我并没有添过一件新衣。
直到在箱底找到那件白色长裙,那是三年前,哥哥为我准备的生日礼物。但是在那件事情之后,我再也没有穿过。
这次再穿上的时候,显然有些小并且紧身。就连伸个胳膊,都嘞的胳膊有点痛。动作再略大点,都能够听见缝合处兹拉声响,好像下一秒就会炸裂一样。
可这也是我最为得体、最合时宜的衣服了。
我递上了熬了几个通宵亲手编织的蓝色围巾,见他面容凝重,我连忙解释。
【也许这个生日礼物与你平常收到的东西不能够相提并论,但是这已经是我能够给你最贵的了。】
我默默地低下了头,显然有些失望。
可我却没有注意到此刻陆杨眼眶早已经湿润,他犹豫半刻后,带上了围巾。亲吻的同时也顺势抹掉了眼角的泪光。
即便是围巾的包装盒,他都小心翼翼地恢复原状,害怕将其弄坏。
他轻轻抬起我的头。
我看他那笑容有些强颜欢笑。
他随后轻飘飘的一句话,又似乎诠释了这种苦笑。
【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,我很喜欢。】
陆杨的回答使我意外,可又能够理解。
我和他都是被上天抛弃的小孩。
泛黄的灯光下,我依旧能看到他眼角闪烁的泪花。
不管心中有多少苦楚,他总是以最灿烂的笑容面对我。
10
几天之后是他酒吧驻唱一年的日子,他邀请我去参加。
可我却再次爽约了,因为今天也是哥哥两周年的忌日。
我随同奶奶来到了哥哥的墓碑前,清理着墓碑前早已经腐烂的水果和周围的杂草。
全程奶奶一言不发,而我也只是听话挽着她的胳膊。
令我意外的是,陆杨已在门口等候多时。
【奶奶,我朋友来找我了,您先进去。】
奶奶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,只是快速地甩开了我的手,便径直地回家了。
说实话,我是克死她唯一孙子的凶手,她又怎么会对我有好脸色呢?
可不管奶奶什么态度,她毕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。
【对不起,今天是我哥两周年,所以……】
【没事,所以我为你准备了专场。】
陆杨并不生气,而是带着我来到了酒吧。
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去,以往无论是哥哥还是他的驻唱表演,我都是选择一个人站在门外听到演唱结束。
我有些诧异,整个酒吧就只有我一个人,舞台上的他似乎更加的迷人和有魅力。
好似无论在学校还是酒吧,只要霓虹灯打在他的身上,他永远都是众星捧月的那个。
我很幸运,能够在我黑暗人生中遇到这样一束光。
这是在哥哥离开之后,我第一次有这种感受。
【一闪一闪亮晶晶,好像天上放光明……】
这个改编的曲子,怎么会再次响起。
那是哥哥小时候为了安抚我而独创的,只是他怎么会唱。
我将疑惑藏在心中,直到整个演唱会结束。
我们两人摇晃着走在路边,支支吾吾地开了口,心中的困惑却不知如何说出。
【你怎么会唱这首歌?】
11
陆杨指了指我的项链,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【从看见你项链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你是他妹妹。因为有他,我才能够再次看见天上的星星。所以你哥哥没走,而是化作天上的星星替我们照亮前路。】
眼泪不知怎么的,竟然从我眼角滑落。
其实在哥哥走后,我给自己下死命令,绝对不允许再流一滴眼泪。
因为保护我的人已经没了,而我成了奶奶唯一的依靠。
但是在那一刻,突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,鼻尖一阵酸楚。
我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要触摸着他的眼眸,难怪他的眼睛会那样具有吸引力。
即便是在黑暗的深巷中,我还是能够一眼便与他对视。
【当初要不是我闹着脾气要吃红丝绒蛋糕,我哥也不会出事,这一切都怪我。】
这些年来我一直将哥哥的离开,归咎于自己身上。
如今看着哥哥以不一样的方式活了下来,我的眼泪如同断了的珠帘一滴滴地坠落。
他将我搂入怀中,轻拍着我的后背,轻抚着我颤抖的身体。
无尽的哀思和这两年来的辛酸幻化眼泪,沾湿着他的衣襟。
我曾以为我足够坚强,能够打败一切的流言蜚语。
可我忘记了,我也是没有父母疼爱的可怜孩子。
我也有自己的梦想,梦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,让亲人不再有生离死别,打破医学的壁垒,延长人们生命的长度。
【谢谢你,陆杨。】
【要说谢谢的是我,让我知道了自己该如何更好地地活着。】
我和他聊着哥哥有趣的过往,而我们之间似乎也又多了一个秘密。
我也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才能这般开怀大笑。
【晶晶,明天我要去省里复查,可能下周五我要爽约了。】
【没事,我爽约你那么多次,你就一次而已嘛?】
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,偶尔撇着眼睛,根本不敢直视他。
只是我没想到接下来将是我噩梦的开始。
12
第二天回学校之前,我却发现房门已经上了锁,怎么扭动都打不开。
我敲着门,以为是奶奶无意锁上。
可几分钟之后,门外才传来奶奶拄着拐杖,慢慢挪动步伐的声音。
我兴奋地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出去,敲响着房门。
【奶奶,快给我开门。我上学快要迟到了。】
【别敲了,我已经给你办理了退学。再过一个小时娶你的人就来了,一个星期之后举办婚礼。】
娶我?我在上学,怎么就能嫁人呢?
我难以置信,加快了敲门的节奏,想要与奶奶面对面对峙一番。
【奶奶,你在同我开玩笑吧?我上课真的要迟到,奶奶就算我求你了,快开开门吧】
只听见奶奶气愤地戳着地面,不留任何情面。
【严晶晶,你高考完了之后我就将你嫁给了邻村的小王了。要不是居委会劝说,你这一年还不见得能上。正好前几天跟你相中了一家,在农村也算是大家大户了,不嫌弃你是硬命格出生,你就服软嫁了吧。】
【奶奶,我求你了。我不读书了,我去赚钱给你养病,求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。】
【将你这个冤大头嫁出去,我们严家才能够恢复往日的辉煌,才是对我最大的照顾。早知道就将你报到证给撕个粉碎,克死我的宝贝孙儿,现在还想要克死我?真是晦气。】
【奶奶,我也是你的孙女呀】
我不停地敲门,不肯就这样向命运低头。
我做着最后的斗争,用嘶哑的嗓音企图唤醒奶奶的半点疼惜,就只是希望奶奶能够手下留情让我留在她的身边。
可即便血渍印在木门上面,声音哭道沙哑,我依旧没能够得到任何回应和奶奶的松口。
13
一个小时后,几个彪形大汉直接闯入我的房间,用麻绳将我捆绑。
【你们想要干什么?你们放开我。】
在那样大体格下,我的力量太过悬殊。
我只要有一点反抗和挣扎的动作,为首的便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落在了我脸上,火辣辣地让我挣扎的幅度一次次减小。
几次之后,我只能够犹如砧板上的鱼肉,任人摆弄。
未完
文|卅流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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